四川省夹江县新场镇卫生院一共有18名职工,马姓院长一家就占了8人,包括院长的妻子、父亲、岳父、姨妈、表妹以及妻表弟夫妇。有人调侃:难道卫生院成了“家族企业”?对此,马院长解释说,出现“马家军”现象,要怪只能怪他与妻子的婚姻,因为是婚姻让两家合为一家的。
一家单位,近半职工来自同一家族,不能不说是一个“奇观”。如果是私营单位,即使全部是“自家人”,外人也管不着。可是,乡镇卫生院是国有性质的事业单位,是政府投入财政资金兴办的,院长也是由上级任命的,怎么能变成“家庭企业”呢?
马院长解释说,这是“婚姻”惹的祸。的确,他与妻子结婚前都在该院工作,但不可否认的事实是,有4名亲属是在他们结婚后才进卫生院的,其中只有一人通过了县人事局和卫生局组织的考试。为了给表妹腾出岗位,马院长甚至提前解聘了一名试用员工。
马院长本人有问题,主管部门也有责任。据称,马院长是在职工大会上民主推荐当选的,当选新一届院长时,马院长的得票率超过80%。有人质疑,投票结果并没有公开,只有局长等少数几个领导知道。实际上,即使得票率真的超过80%又当如何呢?要知道,自家人就占了将近50%。在这种“家庭式”的单位,根本就不应该采取投票的方式推选院长,更不应该让家族中人当候选人。如果马院长确实非常优秀,那也应该异地安排就职。因此,夹江县卫生局、人事局等单位既有监管不力的责任,也有用人不当的问题。
不过应该承认,像新场镇卫生院这样“家庭化”的国有单位并不是孤例。据笔者所知,现在不少国有企事业单位甚至一些基层官场都存在“近亲繁殖”或“裙带”现象。相比党政机关,国有企事业单位进人较为随意,打招呼、走后门自不必说,有些单位甚至形成了惯例,那就是优先聘用本单位干部职工的子女,以至于出现一个家族都在同一个单位的现象。可以说,这也是一种“人事腐败”。
那么,为什么会出现这种“人事腐败”?关键还是权力缺乏真正的监督和制约,人员招聘过程中的可操作空间太大。新场镇卫生院虽然只是一只“小麻雀”,却反映出了一个“大问题”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