每天早上,他5时多起床,做早饭,服侍年已八旬的老母亲起床、擦洗、用餐,之后等儿媳起床了,他就到村里收猪粪;忙碌到中午回家,伺候母亲吃午饭,并掐着时间帮母亲大小便,下午再去收一趟猪粪;晚上母亲睡了,他还要起来几次,看母亲是否大小便……就是这样辛苦而单调的生活,万明其已经度过了7年多。
万明其是凤桥镇茜柳村的一个普通村民,靠农活为生,有时也在附近做些泥工。他母亲患有老年痴呆症、半边瘫痪,生活完全无法自理。前几年,万明其夫妇俩一起照顾老人,虽然也很辛苦,但其乐融融。去年10月,万明其的妻子突然罹患左侧基底节区脑出血,左额叶梗塞,加上她原来就患有高血压性心脏病,一场大病下来,她变得只能勉强自理生活,却做不了任何家务,这个家也因此欠下了一大笔债。
自此以后,万明其更忙了,既要照顾母亲,又要照顾妻子,儿媳虽然在家却还要照顾孩子。村干部们考虑到他无法外出务工,家里又困难,就把村里收集猪粪的工作交给了他,让他在照顾家人的同时也能赚些钱。
近段时间,万明其母亲的病更严重了,经常在晚上睡不着觉,闹着要起床。每当这时,万明其总是不顾白天工作的劳累,把母亲抱到轮椅上推着她在家里一圈圈地走,有几个晚上,已经52岁的他就这样推着母亲走到了凌晨三四点钟。
为了给母亲增加营养,经济拮据的万明其买了不少八宝粥让母亲当早餐吃。冬天,他每天都用热水给母亲洗脚,保持老人血脉通畅,同时不忘冲上几个热水袋给母亲保暖;三伏天里,他天天给母亲擦洗身体,避免老人因为太热而感到黏腻不适,至今老人身上都没有长一个褥疮。
采访时,万明其的邻居沈花美和俞杏珍正好来串门,说起这个邻居,她们都感到既佩服又同情。她们说,万明其要照顾两个生活难以自理的人,还要赚钱养家,实在是太辛苦了,“真没见过自己那么辛苦还能把老母亲照顾得那么细致周到的。”
整个采访中,万明其一会儿要照看正在产仔的母猪,一会儿要进厨房准备午餐,同时又要看好母亲的大小便情况,他的妻子则一直呆呆地坐在一旁,倒是老母亲偶尔能听懂我们的话,反复说着:“我拖累了这个儿子啊……”
但万明其的话却很朴实,他说,小时候妈妈对他非常好,现在不管自己有多辛苦,妈妈是一定要照顾好的,“再苦也要好好过下去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