2014年,对于秀洲区90后作家蒋话来说,注定是不平常的一年。1月还没过去,已收获了两桩大喜事:第一次与影视联姻,长篇推理小说《斋冷》被买走影视版权;最新长篇悬疑冒险小说《角》由上海人民出版社出版,这是继《乾坤》、《斋冷》之后,蒋话出版的第三部作品。
1月16日,《斋冷》被买走影视版权的第二天,这个浙江省作家协会最年轻的会员、浙江省网络作家协会理事,接受了记者的采访。
蒋话,原名蒋嘉骅,是从高中开始文学创作的。那时的他喜欢金庸,所以最初写的是武侠小说。当时就读的嘉兴一中有一本校刊《五彩螺》,就是他创作的起点。因为学业的压力,这个爱好并没有得到老师和家长的支持,为此他经常挨批。不久,转机出现了。《中学生天地》的编辑看到了蒋话发表在《五彩螺》上的小说,特地到学校采访了他。这次采访也让老师和家长认识到了蒋话的写作潜力,开始给予理解和支持。2009年,蒋话出版了长篇武侠小说《乾坤》。2011年出版长篇推理小说《斋冷》,并两度入围西湖类型文学双年奖。《密室里的英雄》、《小蒋故事》、《恋爱中的礼物》、《异人小贞》、《病人阿福》等中短篇小说发表于《萌芽》、《悬疑世界》、韩寒《一个》等杂志。最新长篇悬疑冒险小说《角》更是将嘉兴文化、西塘风貌、母校情怀收入卷中,嘉兴一中、纺工路、勤俭路、严助墓等有着嘉兴烙印的名称都在小说中出现。蒋话说:“我爱推理,爱逻辑,爱读史,更爱嘉兴!”
作为文学新人,蒋话得到了众多前辈的肯定和提携。在嘉兴市作家协会主席李森祥的关注下,蒋话加入了省市作协,结识了张畀愚等一批写作好手。张畀愚还将蒋话的《斋冷》推荐给了《萌芽》杂志。2011年,《斋冷》出版。著名评论家、北大教授张颐武对《斋冷》给予了充分的肯定,“成功的故事叙述和缜密的逻辑思维,加之架空的历史感,将古代悬疑推理演绎至新的领域。这是90后新生代作家驾驭类型文学创作的成功范例,以历史文化的背景、精密巧妙的布局和引人入胜的推理,为类型文学的创作带来了新鲜的元素。”在去年12月浙江省作家协会举办的“新荷计划”青年作家研讨会上,经李森祥的引荐,蒋话又结识了《收获》杂志执行主编程永新。程永新是《收获》杂志的元老,余华、苏童、王朔等当今中国最好的作家,都是他挖掘出来的。程永新赏识蒋话的才华,将《斋冷》推荐给了影视公司。蒋话第一次成功卖出了作品的影视版权。
青年作家那多对蒋话的创作也有着至深的影响。2012年,蒋话与上海人民出版社签约后,开始了《角》的创作。出版社相信蒋话的写作实力,平时沟通得不多。蒋话写了一年,发现与出版社存在分歧。蒋话写的是推理小说,而出版社希望他写悬疑小说。蒋话只得推翻原稿重新开始,这时,那多给予了大量的指导。那段写作历程对蒋话来说是痛苦的,但收获也不小。“那多老师让我懂得了畅销小说的写作路子,还让我借用他的影响力,在《角》中,主人公的名字就叫那多!”蒋话对无私帮助他的程永新、李森祥、张畀愚、那多四位老师,内心充满了感激,“没有他们,就不会有今天的我!”
目前,蒋话的长篇推理小说《杀手的礼物》正在韩寒主编的《一个》电子杂志上连载,曾连续几个月被评为“周最佳”。蒋话喜欢写推理小说,“不仅智慧,还充满了人性,因为每个案子的背后都有动机和情感。”但蒋话也表示,在他目前的人生规划中,写作只是他的业余爱好,完成《杀手的礼物》这个合约后,他将开始新的人生旅程。确实,年轻的蒋话需要更缤纷更广阔的天地充盈丰润他的青春他的生命,也只有这样,他的写作道路才会更加精彩纷呈!
他,年仅23岁,是浙江省作家协会最年轻的会员,已两度入围西湖类型文学双年奖。日前,他的代表作《斋冷》被买走影视版权,最新作品《角》出版——
【新作《角》片段】
万物有灵。
时至今日,那多依然对此深信不疑。从而把绝大多数时间都用在了对灵异事件的“研究”、“钻研”上,有事没事都会到村口的书摊上淘稀奇古怪的书籍,立志做一个探险家,忘却了自己本来是想朝美术界进军的。
有人说改变志向好像赌博,赌赢了赢得半生荣誉,赌输了便可能走向万劫不复,所以显得极为重大。但其实那都是由果推因的马后炮,对于绝大对数人来说,改变志向只是随心所动罢了,好比那多。
志向变更,他却没有放下画笔。只不过近一年来,他只做写生,而且写生对象从未改变——自己家。卧室、客厅、阁楼,这样的写生作品已经在书桌上叠成了厚厚的一摞,遮住了半扇窗户,这还不包括六年间多次被清理掉的作品。而自己肥胖,也被归结为长时间作画不运动。
那多喜欢拿出两张同一地点画自不同时间的作品比对其中不同,经常如此,使得自己成为班级里“大家来找茬”游戏的顶尖选手,但是他的目的显然不在此。
果然,还是移动了。
那多拿着刚创作完的写生作品,在心中道。画面中的阁楼线条散漫、不经意,但位置准确无比,好像是把阁楼按精确的比例缩小反映在画纸上。
重点勾勒的是阁楼里放置的物品。笨重斑驳的储物箱、墙角闲置多年的脚踏车、各种年代久远的包装盒……
与几天前画的阁楼相比,储物箱朝东面略微移动的几寸,最大的包装盒上下颠倒放置,脚踏车变化不明显,只不过脱落的油漆碎片被压在车轮下,挣扎般从扁平瘫软的车胎下钻出一点边角。如果不是经过仔细的对比,谁能留意到这细微的变化?仿佛屋中的事物化成微观的粒子,无时无刻不在剧烈地运动着,等到那多观察时,运动在宏观上累积成微小的位移,蠢蠢欲动的它们,谁知道它们会带来什么?
半年前,那多开始留意到房子里的这种异常情况,物品仿佛生出脚来,自我改变着方位。有时吃准了东西在某个方位,却如何也找不到,等到放弃之后,它却悄无声息自己冒了出来,成为不经意间的收获。
当然,酗酒的父亲更不会在意这种情况。那多甚至想,该不会就是父亲干的吧,随意丢放东西,醉醺醺回到家的他事后忘记也很正常。
直到那多从两幅写生中看出端倪,最夸张的是母亲生前制作的发音盒,孤零零地立在客厅桌案下,被桌腿的阴影遮盖。那多清楚地记得它本来是被小心地放在抽屉里的,自己亲手给发音盒包上的黄色锦布,如今黄布不知所踪。而那几天父亲出差,家里只有自己。
于是,他继续着这样的写生,尽管数码相机已经普及,完全可以按下快门记录,他却坚持用作画的方式来对比,仿佛是用双手去感受房屋的每一个角落,或许是错觉,他的双手甚至感受到呼吸般的起伏之感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