1937年11月19日,嘉兴被日军侵占,日本人无恶不作,中国备受欺凌,于是,在王江泾双桥一带,就有了“抗日三好汉”的故事。
丁阿木勇杀日本兵
1942年开始,日伪政权实施清乡运动,在苏嘉公路沿线及各个据点修筑炮台,用竹子筑起篱笆墙(百姓叫它“枪篱笆”),拉设铁丝网,分割和封锁抗日力量,以防游击队的袭击和老百姓的反抗,以求“确保治安”,恣意奴役。
嘉兴北郊的双桥镇就是苏嘉公路沿线的一个日军据点,驻扎日军20多人,还有伪军数十人。日军常常出去烧杀抢劫,有时候,还化装成老百姓,骚扰当地百姓。
双桥镇北的新桥头,有个农民叫丁阿木,家在公路西面,其耕田在公路东面,到田里干活的路被“枪篱笆”隔断。到了秋天,田里的稻子已经成熟,但不能前去收割,急得丁阿木心如火燎,后来,丁阿木顾不得危险,和一个帮工,来到路边,趁四周没有鬼子,就拉开竹篱笆,钻了过去。在通过公路时,前面走来一个陌生人,一把拉住丁阿木,左右开弓,扇了几个巴掌,硬说他们钻篱笆,就是支那兵(游击队),从叽里咕噜的说话中,丁阿木这时候才知道,那个陌生人,原来是个日本兵,要把他们抓去枪毙。丁阿木被逼急了,奋勇反抗,与那个日本兵扭打起来,把日本兵翻倒在一旁,并随手抓起一块石头就砸,把那个日本兵的脑袋砸开了花,等那个日本兵断了气,就将其尸体丢到河里,沉入河底,上面用树枝遮住,然后又将日本兵的短枪丢到稻田中央。
丁阿木知道闯了大祸。当天回到家里,收拾一下离开新桥头,来到十里外的虹阳港东北的潘香港,投奔到他的岳父家里。后来,由于汉奸告密,日军来到潘香港抓人,丁阿木闻讯逃走。日军抓不到丁阿木,就对丁阿木岳父家进行报复,先把财物抢劫一空,接着,放一把火烧掉了草棚,烧死了耕牛。然后将丁的岳父、怀孕的舅嫂及一个三岁的小孩抓到双桥的据点内,关了起来。几天后,日军将丁阿木的岳父和舅嫂蒙住眼睛,用船载到双桥西边的味达港北岸一座太平庵后的芋艿塘里,用刺刀挑开了胸膛。三岁的孩子成了孤儿,后被人领养。丁阿木流落他乡,后来听人说,他投奔了游击队。
洪阿马智斗小鬼子
在双桥镇北,有一个小村庄,叫王家溇,住着洪阿马、熊起元等几家农户,生活贫困,还常常受到日军的掳掠,百姓们怨声载道,但敢怒不敢言。当时,洪阿马还是一个血气方刚的青年,有点天不怕地不怕,平日里爱喝点酒,有了小钱,就往镇上桥堍的小酒店里一坐,吃酒解闷。酒一下肚,热血直往上冲,满脸通红,借酒壮胆,平日里百姓敢怒而不敢言的话,在酒后的洪阿马嘴里,就能骂出来:东洋赤佬,别看你今日横行霸道,神气活现,操你娘的,总有一天要你好看,一枪崩了你们!吓得店里的老板娘面如土色,慌忙用手捂住他的嘴巴,往四周看了看,丢了一个眼色,叫他别乱讲。可是隔墙有耳,偏偏有个伪军走过,去告诉了一个日本鬼子,小鬼子气冲冲地来到酒店,找他问罪。洪阿马不买这个账,于是两人就赤手空拳打了起来,从店中打到店外,又从桥堍打到西双桥上,小鬼子眼看占不到上风,就气急败坏地转身取枪,洪阿马一看苗头不对,纵身跳入河中。双桥河面开阔,石板桥有七个桥洞,他游到河中央,躲到桥洞底下的桥墩后面,小鬼子在桥上,洪阿马在桥下。小鬼子在桥栏的东面,洪阿马就游到西面,小鬼子赶到西面,洪阿马就又游到东面,这样僵持了好一会,小鬼子也奈何不了洪阿马。桥堍下围观的人越来越多,远远地看着,替洪阿马捏着一把冷汗。此时,在围观的人群中,走出一个人来,他就是在维持会里的李采卿,是地方上的乡绅,认识洪阿马,平日里又与鬼子兵有些来往,他走到那个鬼子面前劝说,说了一大堆好话,小鬼子趁势下台,李勉强把鬼子拉回营房。洪阿马才上了岸,人们为他的机智勇敢,翘起了大拇指,投去了佩服的目光,连连地说:“好,好!为我们出了一口气。”
仲阿松单身夺枪
双桥的另一个好汉名叫仲阿松,他是双桥镇南的陈家村人,早先参加了抗日组织。1942年5月,浙西保安独立第一支队第三大队金选仁部,决定对双桥日军进行一次袭击,于是仲阿松来到镇上踩点调查,摸清鬼子据点的情况,晓得他们吃过中饭,都有睡午觉的习惯,门口只有一个人站岗。那天正下着雨,仲阿松先到保长金文荣家借来箬帽、蓑衣,化装成农民,从苏嘉公路沿河进入镇东。趁日本兵午饭后休息,门口只有一个岗哨的机会,来到日军住所前面,日军要查看他的“良民证”,他就假装从蓑衣内摸“良民证”,突然拔出短枪就打,撂倒了岗哨,冲进日军住房,又连打了几枪。日军从梦里醒来,慌忙逃向屋后。仲阿松眼明手快,从墙角边抓起一挺轻机枪就走。等到日军醒悟过来,带领伪军整队出发追赶,奔上陈家村的小桥时,仲阿松早就趟过小河,避开大路,离开陈家村,直奔游击队的驻地了。事后,因仲阿松缴枪有功,正式从长枪队调到了短枪班,实现了他的愿望。
(感谢董来观、商永生、朱明生提供资料)