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梅氏窑墩
2015年4月3日 08:57 来源: 嘉兴日报 文/图 薛家煜


   
  梅氏窑墩

 

  油车港姜家湾的圣堂漕,北依涟泗荡,南接曹君荡、火烧荡、莳公荡,真乃水乡泽国。那里至今保存着一座停产的砖窑,令人向往。某日,朋友相约,驱车同行,以一睹为快。

  而今的村道四通八达,七拐八弯,车子竟然一直开到窑墩前。面对砖窑,众人惊讶:两个连体的土包子,兀突在村舍、田野间,别开生面;一高一低的烟囱刺向蓝天,似乎感叹着它的寂寥;窑身浓密的枯草、光秃的树枝,如毛绒绒的棕黄色外套,装点了它的沧桑。

  绕到窑后,待见薄雾中,一望无际的水面,几分神秘,几分矜持;东北角矗立的塔影,几分高傲,几分羞涩。“那是刘王塔!”有友人热衷访旧,曾在游览涟泗荡景区时,登临塔顶,与窑墩遥遥相望,而今直面,连连赞叹,并侃侃而道:“从塔上眺望南岸,观此窑墩,十分漂亮。时在春日,隐约可见树枝丛于窑身,映衬水面波光,真叫入景。”

  这座双窑并立窑墩,不但是如今的一道别样的乡村风景,它还有一个吉祥的雅称,叫“和合窑”。“和合”即民间传说中佛界的“寒山”与“拾得”两位仙子,他们面对人我是非的“忍让”、“尊敬”处世之道,千百年来脍炙人口。砖窑有此尊称,足见它在人们心目中的地位。一口口窑墩,用它火热的胸膛,让泥巴华丽转身,嬗变成红砖、青砖、瓦当、滴水。在“茅屋为秋风所破”的百姓人家,逐步“安得广厦千万家”的进程中,立下汗马功劳。

  窑主姓梅名水英,是一个很有见识的勤劳女性。她告诉我们,这座窑建于三年“自然灾害”后,乡镇企业改制时,成了她家的资产。“烧了几十年的砖瓦,也从来没听说过是它给城市带来什么雾霾。五年前被通知停产,真勿晓得它的出路在哪里?”窑主一脸茫然。

  进得窑屋,窑门的穹顶,令人眼前一亮,如此精妙的建筑,叹为观止。它用普通的“八五”砖,清水垒砌,一层角,一层圈,错落有致。建窑工匠的手艺无与伦比。窑门内黑洞洞的窑堂,悄然无声。在窑顶加水孔一线光亮的照射下,穹型的窑壁,残存的砖块,沉默中,似在申诉它曾经的奉献。嘉兴作家、诗人晓弦的《砖瓦窑之歌》(刊于2014年第九期《北京文学》)中,窑工们任劳任怨,苦中作乐的生活长镜,浮现眼前。

  踏上四十来公分宽的方砖窑梯,拾级而上,登临窑顶。当年窑工挑水上顶,周而复始的艰辛,可以想象。环顾四周,浩淼的涟泗荡,傲立的刘王塔,栉比的村舍,田野的残荷……乡间的自然景色,清纯秀丽。

  从业旅游开发管理的顾君,触情生情,他觉得窑墩存世不多,如能与涟泗荡景区配套开发,是一种非常好的乡村旅游资源。这类“非遗”建筑,千万不要一拆了之。如能把两头贮柴的窑屋办成窑文化展示馆,不失旧窑新用的一种出路。只要将建窑、掼坯、进窑、烧窑、浇水、出窑等制砖过程的照片、画面、实物、资料等,展示出来,必让今天的人们眼界大开;原用于装卸泥坯、砖瓦的河埠,改成游船码头,沿岸建几间临水的木屋,或就利用窑前空场,架上遮阳棚,让游客背靠窑墩,面向河水,专门品尝涟泗荡水鲜,游兴自然徒增。

  这里每到年底,家家都有“塌”糯米饭糍的传统习俗。火候、用力、时间,恰到好处,制成的饭糍,白如雪,卷如筒。熟练的好手竟能“塌”出三四圈像食品厂生产的蛋卷呢。春节里,一碗待客的饭糍茶,香甜绵软,农耕文化的淳朴,热到心头。“它不是绿色旅游产品吗?游人还可到农家动手一试呀。”顾君不忘旅游开发,由感而发。

  美丽乡村建设中圣堂漕小村,恬静淡雅,这里不少田间种植莲藕。有朝一日,以窑墩兴游,看荷花,采莲蓬,挖莲藕,品水鲜,“塌”饭糍……一年四季,节目不断。风风雨雨半个多世纪的梅氏窑墩,定然焕发新春,成为涟泗荡一景。

标签:原创 责任编辑: 谢冬妹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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