早酒是新塍早餐的一大特色。为了领略新塍早酒的风味,笔者于近期,在早上7时左右来到新洛西路新塍医院不远处的小康面馆。 店主康林荣与妻子王贤卫租了三个门面,开面馆,他的父母做帮工,康林荣自己掌勺。
走近小店,只见店外4张、店内6张小方桌边都坐了人,模式类似城市里的大排档,吃客大多是30~70岁的男子。我跟店主打招呼后,问道:“这么早,人就这么多?”店主介绍道:“最早的4点半就来了,一个早上起码有三批吃客,忙的吃了就走,闲的吃后喝喝茶聊聊天,一般到9点歇市。”我观察并留意听了听,10桌酒客都边吃边聊,且话题各不相同。一桌在聊时事:“我最近从《浙江老年报》上看到,中央发出通缉令,400多个逃到国外的贪污犯被通缉,其中我们浙江就有90多个。”另一个人接过话茬:“做了坏事总会遭到报应的。”一桌在说农事:“今年的稻谷价格……,油菜、小麦……”;有的在唠家常:“儿子……、孙子……、邻居……”店主接着向我介绍:“这儿喝酒自己动手,茶自己泡,喝浓喝淡、喝绿喝红自作主;吃羊肉,拆骨后称分量,要多要少随你意。不吱声的是16元一份,羊肚、羊脚也可,也是16元;吃小炒的,有清炒肉丝、大蒜牛肉丝、炒肚片、白切肚片、腰花、小肠、大肠、糖醋排骨、炒三鲜、炒门腔等,还有白鸡、酱鸭,随自己任选一种,每份12元,选两个也可,付两份钱;吃鳝丝的话13元;酒自己拿,一瓶两瓶均可,要喝散装白酒也有,多少自己倒,当然,小店的茶酒都很低档。要好茶好酒可以自带;面自己要,要多要少、要健要烂自己喊。”
我点了羊肉,自己泡了茶,拿了酒,找了个只坐着2人的桌子,坐下边喝茶边等菜,酒客告诉我:“你先去厨房拿一碟油汆豆瓣或腌萝卜,免费的。”我和同桌酒客虽不认识,但酒一喝、话一唠、茶一斟、烟一递,马上就是熟人一个。闲聊中我向酒客打听:“镇上的羊肉一年中是从什么时候卖到什么时候?”他们说:“新塍镇上的羊肉一般从7月开始上市,一直卖到阴历年底,春节过后就不卖了,全镇只有杨阿六全年不停。”还特别介绍杨阿六的蒸缸羊肉:山羊、褪毛,用蒸缸煮,味醇、香浓、肉酥,属高蛋白、低脂肪、低胆固醇食品,营养丰富,有滋阳补肾之保健功效,是新塍著名特色美食。这早餐,我边喝酒边品尝羊肉,嗯,香、酥并带有微辣,味道好极。肉可口,酒尽兴,肚已饱,信息了解不少,熟人也多了几个,让我感受到了小镇人勤劳、淳朴的民风,真正领略了小酒的风味。16元钱,值!
新塍早酒,起源于改革开放后的1981年,原洛东乡惠思村沈家浜的沈金林、沈松林率先在新塍开了羊肉面店。二里桥村的姚有观、方永良等也相继开出了小饭店。不久,开店的经营户发觉早上无穷的商机,因而推出各类浇头回锅面,堪称面中一绝。在经营过程中,有的面店老板觉察到另一种商机,进而推出茶酒菜面齐备的模式,这一模式深受中老年食客的喜爱,生意兴隆。其他店主也纷纷仿效,食客们也养成了喝早酒的习惯,成为新塍早餐的一大特色。大约1983、1984年逐步形成的亦酒亦茶亦面这一早餐模式,到1987、1988年已极为盛行,且经久不衰,至今已20多年。现在,新塍镇上经营早酒的小吃店有20多家,比较有名的有:小康面馆、唐记羊肉馆、亚萍小吃店、杨阿六羊肉店、老三羊肉店、建芳羊肉店、小卫羊肉面、邵明祥小吃店、菊英小吃店等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