以前嘉兴这一带吃的野菜不外乎是荠菜和马兰头。那是最司空见惯的品种。但不知何时,一些不起眼的野菜开始爬上了餐桌,和传统野菜一争高低。
就拿那个最熟视无睹的南瓜藤来说,居然也是一味上好的素菜。有一回,同事从地里摘来一大把南瓜藤,极有耐心地在那剥皮。看着这些毛茸茸的南瓜藤,我不解,她要来何用?谁知她神秘地笑着说,“等会你就知道了”。一会儿,搬上餐桌的是一盆青脆、鲜嫩的蔬菜。粗看之下,还真不信这个菜居然就是南瓜藤做的。我将信将疑地夹了一小筷,没想到入口清凉嫩滑。第一感觉,比小青菜美味多了。第二感觉,满口清香,很是下饭。以前只知道用南瓜叶放入石灰粉腌制后,做成的东西叫做“草头”,那是可以放在米粉中做成糯米粑粑,就是平时所吃的“青团子”。现在兔子也不爱吃的南瓜藤,竟然还是个好食材。
之后,我又大胆尝试了红薯藤的味道。儿时,最喜欢把红薯藤拿来做成各种漂亮的“项链和手链”。从没想过一直做饲料的它,有一天也到了我们的餐桌上。撕去红薯藤外皮,热水淖一下,然后热炒,感觉那口味和西芹差不多,比较滑嫩,没有涩感。
至于枸杞枝,也叫“地骨皮”。它的嫩头可以热炒,也可以淖一下凉拌。那味道和马兰头基本相似,据说吃了可以清热生津,明目护肝,大致和枸杞子的功效差不离,是食药两用的植物。
在父辈们经历过的自然灾害时期,食物匮乏,各种野菜野草也都成了救命的食物,俗称“花草”的紫云英已经是上等品。实在没办法,河里的水草也能充饥,但水草却能使人容易得浮肿病。
现在,人们食用野菜,却是变成了一种时尚,也是在吃惯大鱼大肉后的返璞归真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