缘起王江泾
南宋初年,王江泾镇金桥村搬来了一户姓陶的人家。那个时候,王江泾还叫闻川。陶家子孙兴旺,在金桥世代绵延了一百多年,以耕读为本,世代为官。
元初,为抵抗金兵的侵略,陶家后人陶菊隐散尽家产,招募义兵,在金桥一带与金兵激战,后隐居王江泾雁湖,成为闻川名门望族。
在王江泾,这样的故事不止陶家。前有一闻氏尚书在此居住,故名闻川;后有王、江两大户相继兴起,遂称王江泾。他们家族在此繁衍生息,为官者甚多,且王江泾素有“闻川多进士”之说,历朝历代共出了25名进士。
昨日之荣耀,寥廓一笑间。顺着运河之脉,撑一叶扁舟逍遥于历史烟海,厚朴的长虹古桥,如脊梁般立于天地间,倒映在水里,一面是过去,一面是未来。当我们凝视这水面,仿佛可测出今日之深浅。
“虹影卧澄波,登高供远瞩”,踏上长虹古桥,头顶是万里晴空,脚下是百年青砖,云、水、石、人,时空仿佛就此定格,任脑海中闪过“历唐宋百年过客”的诗句。
梦回旧故里
人文地脉是中国传统文化的载体和气场。一个家族文化的荣耀,是代代相传的文化基因。陶家和王、江氏后人如今散落在何处?是否已成异乡异客?是否也常常梦回故乡?
知名学者熊培云在《追故乡的人》里这样写道:对于故乡我总是有着说不尽的眷念。我在城里已经生活了20多年,几乎没有做过一个关于城市的梦。我总是梦见故乡的青山碧水,梦见村子里盖起了新的房子。故乡对于很多人来说,是一个既回不去又走不出来的地方。
也许,每座高楼背后,都是游子们剪不断的离愁。随着年龄的增长,我们愈发怀念儿时那荷香四溢的小河塘,三五成群踏过的石板路,还有那装满着成长故事的院子,甚至开始向往《论语》所描绘的大同世界——“浴乎沂,风乎舞雩,咏而归”。
邂逅蓝城梦
当王江泾这片古老的土地邂逅了最赤诚的匠心,当莲泗荡激起的涟漪在阳光下折射出那一抹蓝,缥缈绝尘地闪烁在水光中,同出淤泥而不染的莲花交相辉映。那一刻,美得让人心生动容。
一尘举大地收,一花开世界起。蓝城来了,带着对城市与土地的严谨解读,怀着对自然与生命的深深敬畏,以人文主义精神建设一个“比城市更温暖,比乡村更文明”的理想小镇,那是人们心中“飘落人间的天堂”。
或许,那就是宋卫平和蓝城的乡愁。可又何尝不是我们每一个游子共同的乡愁呢?
物质生活的富足,常常让我们忘记了曾经和脚下的土地有多么亲密,却始终无法填补我们心灵深处的情感缺失。
近乡情更怯,不敢问来人。越是靠近这片土地,越是向往回到过去,回到那个简单纯粹的年代,回到那个淳朴美好的故乡,有其乐融融的左邻右里,有祖孙几代人欢聚的院落,那是城市生活难得的闲适温情。
蓝城,回归中国人传统的居住方式,还原了中国小镇本来的生活面貌:合院而居,晴耕雨读。除了当下的幸福,或许我们还需要更多的心灵自由。而只有回归故乡的灵魂,才是真正的自由。
筑梦莲泗荡
蓝城,在每一座底蕴深厚的城市,都能量身定做属于这片土地的气质。
当我们踱步于莲泗荡的观景平台,你是否知道,2000年前的庄子也曾这样踱步于水边。他看河水里的鱼,便知道鱼的快乐。他说,日出而作,日入而息,逍遥于天地之间而心意自得。
生活之美,在真,在自然,在乎诗意,也在乎温情。水村山郭,巷陌里弄;粉墙黛瓦,青砖绿竹;一方合院,聚族而居;四时有序,晴耕雨读。王江泾传承千年的闲适诗意,蓝城早已了然于心。
莫问君归处
人生如逆旅,我亦行人。旅途中有峡谷,亦有高峰,有激流险滩,亦有静水照大千。
当我们厌倦于城市的灯红酒绿,当我们恐慌于时间的稍纵即逝,当我们无奈于邻里之间的相识淡漠,不妨回到故乡,看看曾经的我们如何与自然相处,如何与光阴对话,如何与生活握手言和。
又一次,来到王江泾。当我听到小桥流水橹声悠悠,当我站在长虹古桥上触摸着斑驳陆离的桥身,当我远眺那万顷良田千亩鱼荡,我仿佛看到莲泗荡里满池的荷花开了,亭亭玉立,风姿绰绰。
那一刻,我明白,故乡,我们回来了。
耕,治田也。
我们努力探寻生命与土地之间的自然关系,设计一种科学且文明的生活系统,开启中国人灵魂故乡的重建之路。——宋卫平