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拾稻穗的乐趣
2014年12月5日 11:12 来源:嘉兴日报 陆慧芬

  “拾稻穗的小姑娘,赤脚走在田埂上,头上插朵野菊花,手臂上挽着小竹筐……”这首动听的歌曲勾起了积淀已久的回忆,再现了我们儿时欢快地奔跑在田野,一边嬉戏,一边拾稻穗,捡拾那遗落在田野里的收成。

  生于上世纪七十年代的我们,广阔的田野是童年时代的乐园。春天到田边地头寻找“茅针”,吮吸那份甘甜;夏天背着草篰到田埂上割草,喂饱家中的兔儿;秋天,是个丰收的季节,一群孩子嬉笑着来到田头捡拾稻穗。秋收时节,广袤的田野该收割的稻子已经收割了,呈现了一块块赤裸裸的土地,安静而肃穆地“躺”在那里,稻根茬孤零零地站立在田间,这也是我们去拾拣稻穗的最好时间。

  田野里抢收的大人们是一道热火朝天的风景,而一群孩子们争着捡拾稻穗又是另一番朝气蓬勃的画面。因为当时是生产队集体劳动,队员们的劳动讲究速度和数量的,收割时难免会有漏收的稻穗。每天放学以后,小孩子们就开始到田野里去拾稻穗。我们有的拎着袋子,有的挎着竹篮,把头一直低向地面,不紧不慢地在地里寻找着……如看见一根稻穗,便弯下腰捡起来放进袋子里,而且要手脚麻利,生怕你发现的稻穗被后面追上来的人捡去。大家你争我抢,比谁的眼尖、速度快,因此,一边拾稻穗,一边还会满田坂地奔跑,遇到这块田地的泥土较烂,奔跑的途中泥土会溅满衣服、裤子。有的男孩一遭奔跑下来,变成了“小花狗”,于是,他也便成了我们取笑的对象。远处有热闹的声音,抬起头遥望一下,偶尔停顿的间隙,直了直腰后又继续向四周搜寻遗漏的稻穗。

  有时,我们一群孩子拾稻穗也讲究团结互助,几个人一字排开,从田的这头一起捡拾到田的那头,这种“地毯式搜索”,大家也不用争抢,循着自己的那一道,慢慢边捡边前进,这样的情景还是很和谐的,于是嬉笑声、歌唱声、打闹声回荡在田野上空。最后,我们一群孩子中最大的一位,会将我们大家一起捡拾的稻穗堆放在一起,然后按照人数的多少摆放成相应的份数,最后采用“抽柴芯”比长短的规则,各自先后领取属于自己的那份,乐颠颠地背着捡到的稻穗回家了。虽然,全身上下,沾满了污泥,但是个个小脸红彤彤的,那种风尘仆仆、满载而归的情景永远留在记忆的深处,那份自然界赋予每个孩子淳朴的运动,自然起到了锻炼身体的效果。

  几个傍晚捡拾稻穗下来,家里的墙角边也堆满了一个“小山”,每次背着捡拾的稻穗回家,奶奶总是露出欣慰的笑意,一边递上刚煮好的热番薯,一边帮我捋捋被风吹乱的头发。奶奶看着我捧着热番薯一口接一口地咬着,转身抓起一把稻穗,朝一群“嘎嘎”讨食的鸭子走去。看着这群伸长脖子、低头啄食的鸭子,我仿佛看到了一个个圆溜溜的鸭蛋躺满鸭棚,心想着,明天放学再多捡一些稻穗,让它们吃个饱,多产几个蛋。

  光阴似箭,倏尔即逝,转瞬间已人至中年了!虽然现在远离了辛苦的农田之活,况且现在的农村孩子也不用去田间拾稻穗了,但童年拾稻穗的往事却永恒地烙印心间。又是秋收时节,漫步田间,看着摇摆的稻穗,颗颗金黄饱满,想起小时候那一次次捡回沉甸甸的稻穗,比现在的孩子更能深刻体会到“谁知盘中餐,粒粒皆辛苦”的最真本义,同时又真切地回味儿时与伙伴一起捡拾稻穗的童真童趣! 

标签:人文 责任编辑:谢冬妹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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